对应讲记第12课
诸法等性本基法界中,自现圆满三身游舞力,
离障本来怙主龙钦巴,祈请无垢光尊常护我。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的菩提心!
【总之,否定眼前共同显现之此法的中观派何处也无有,承认自性成实法的中观也同样不存在。】
这两句也是非常关键的,为什么很关键呢?任何中观派都不否定眼前共同显现的此法,“否定眼前共同显现之此法的中观派何处也无有”。中观自续派对于眼前共同显现的这个此法,就说自他共许的,这个是不否认的。中观自续派不否认容易了知,那么中观应成派否不否认呢?中观应成派在建立世俗谛的时候,在道位的时候,这个也不否认的。
这个方面不否认,不是说任何时候都不否认显现的。如果是中观应成派在抉择离戏空,在抉择根本慧定的境界的时候,不能说在根本慧定当中还有这些共同显现法,这个是不能安立的。所以,中观应成派他说不否认眼前共同显现的此法,主要是就道位而言的,或者说从后得位,菩萨出定之后,眼前的共同显现是明明清清的显现的,就是说针对一般的众生,他面前的这样一种共同显现是明明清清显现的,所以在道位修行的时候,不是破这个显现,而是破他的实执。
“显现不缚执着缚”,帝洛巴尊者对他的心子那若巴尊者是这样讲的。“显现不缚执著缚,断除执著那若巴”,他说实际上面前的显现它是不束缚你的,束缚你的是什么呢?束缚你的是对它的一种实执,对这个显现法的实执,它在束缚你,所以你断除对它的实执就够了,这个方面就是真正的修法,那若巴尊者,应该是这样子的。
在道位修行的时候这样,如果在抉择见的时候呢?在抉择正见的时候如果你还有一个保留的,你的见就不清净。就是说你在抉择见的时候必须要把所有的法通通破掉,这个时候才能够抉择一切万法本空的观点。但是在修行的时候,乃至于众生内心当中显现这个法的因缘,比如说他相续当中的习气还没有泯灭的时候,无论如何他这个显现都是没办法隐没的。所以这个时候就不管他的显现了,这个时候主要是破他的实执就够了,但是在抉择正见的时候必须要打破。“否定眼前共同显现之此法的中观派何处也无有”的意思是这样的。
“承认自性成实法的中观也同样不存在”,一方面否定眼前共同显现中观派是没有的;第二个是承认自性成实法的中观也不存在。中观自续派也不承许有一个自性成实的法,中观应成派也不承认有个自性成实的法。把二者和合起来就是一个中观宗的圆满的观点,就是在世俗谛当中有显现法;胜义谛当中根本没有一个自性成实的法,所以同样都是不存在。
【然而根据证悟二谛圆融双运的智力不同,致使抉择胜义的方式也有所差异。】
虽然总的来讲,任何中观派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破显现的中观宗,也没有承许自性成实的中观宗,但是“根据证悟二谛圆融双运的智力不同,致使抉择胜义的方式也有所差异”。自续派着重抉择单空,他就承许自性成实破掉之后,安立一个无实,他认为这个无实,这个空性是必须要承认的。中观应成派抉择胜义谛的时候,显现和空性同等不存在,都是没有的,破了有边之后不成立无边。所以这个方面是抉择胜义的方式有差异。
【除此之外,单单以名言的观点根本无法区分宗派的高低。】
这个是和前面的那句遥相呼应的,前面讲的就是这个观点。真正的应成派应该是名言谛当中不能够做观察。麦彭仁波切前面的意思虽然没有在词句上讲,但是他隐藏的意思就是说,真正的宗派的高低,是不是应成派,不是通过名言谛的观点来区分的,你通过名言谛的观点根本无法区分宗派的高低。
单单通过名言的观点怎么区分呢?真正观察的时候,唯识宗、经部、有部、世间共许,通过这方面来区别宗派怎么区别啊?根本没办法区别。所以主要是看你抉择胜义的方式。如果你能够直接抉择离一切戏论的空性,这个就是最高的宗派;你能够抉择单空,这个是次一等的宗派;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破一部分,保留一部分,这个再次一等。这样来区别宗派的高低是可以的,否则单单通过名言谛的观点来区别的话,上师在注释当中讲,可能是中观应成派是最低的。为什么?他是世间共许的,世间老人共称的宗派,他可能就根本没办法和有部经部比,所以说最后看起来,唯识宗最高,中观应成派最低,有部和经部是中等的,就会变成这样一种观点了。这样就没办法以名言观点来区分另外一个高低,只能通过胜义谛的观点来区分宗派的高低了。所以说世俗的观察与否不是最关键的问题。
【例如,“瓶子无自性、是空性”这一句话,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加上胜义的鉴别,但作为精通宗派与名言的智者,从当时语言场合的意义中就能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从观察胜义的角度而言的,又能明白“瓶子以量成立及自相成立”也是指的名言,不至于生起相互错乱的愚痴之念。】
这一大段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意思就是说,使用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论注释》中的窍诀,分清楚语言的场合,就能够断定它的意义是怎么样的。同样一句话,你看它出现的场合,出现在什么地方,你就可以断定这句话它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这个问题非常非常关键的,我们没有学习这个窍诀之前,老是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讲的,学了《中观庄严论》的注释之后,才明白麦彭仁波切这个窍诀非常实用,他这个窍诀非常殊胜,就是分清语言场合,分清这个词出现的语言场合,可以完全判定它是在讲胜义谛还是在讲世俗谛。
这个非常非常重要。比如说,打比喻讲“瓶子无自性、是空性”这句话,这句话当中“没有直截了当加上胜义的鉴别”,它没有说瓶子在胜义谛当中是无自性的,瓶子在胜义谛当中是空性的。这个胜义的鉴别没有加上去。什么叫加上胜义鉴别呢?就是在这句话上面加上“胜义谛”这几个字——胜义谛当中瓶子无自性,但是作为一个精通宗派的人和精通名言的智者来讲,“从当时语言场合的意义中”,这个就是很关键的,在讲这个瓶子无自性,瓶子是空性的时候,他精通宗派精通名言他就知道,一旦是讲“瓶子无自性、是空性”,和前面的总原则对照的时候,因为胜义量面前没有丝毫建立的法,所以说“无自性、是空性”它不是建立的,它是破的。
所以说从这个方面观察,从这个语言出现的场合的意义当中,完全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就完全是从胜义谛讲的,不用加胜义的鉴别。没有在这句话当中加上胜义的鉴别,但是也能够马上知道这个就是讲胜义谛的观点。这个方面就是从胜义的角度而言的。
“又能明白瓶子以量成立及自相成立”,这句话也没有加世俗鉴别,就是说瓶子在世俗谛当中以量可以有一个自相的成立,没有给你说这个是在世俗谛,但是就看“以量成立”、“自相成立”,如果你要把这个话建立起来的话,肯定是世俗量,肯定是名言量。因为在名言量当中才可以建立,在胜义量当中永远无法建立的。尤其是要看这些经典的内容,要看这些殊胜的大论的内容,我们要衡量这个内容的时候,带着这个窍诀去看这些经、看这个论,就可以帮助我们真正正确了知他的意趣。所以说这句话也是指的名言。
“不至于生起相互错乱的愚痴之念”,我们就不会认为“瓶子无自性、是空性”是不是在讲世俗谛呀?如果是讲世俗谛的话那么瓶子就没有了,瓶子没有之后会不会变成没有瓶子的过失啊?很多时候,我们以前没学宗派、没有学中观的时候,都会产生这样一种观点,就觉得混淆了。为什么会混淆?麦彭仁波切把这个问题已经完全澄清了,你就是没有分清二量。
当然现在我们学了之后我们就知道了,还有很多没有学习的世间人,他就会把这个问题搞糊涂了。比如说:中观当中讲没有因果,没有前后世、没有基道果,他就觉得,没有因果那不就成了断灭了吗?实际上如果作为这个地方讲,一个精通宗派的智者来讲,他从这个语言出现的场合就知道这个是胜义当中没有因果,胜义当中没有因果不等于名言当中没有因果。
如果把二量搞混淆了,就永远把这个问题分不清楚。如果你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再去看,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所以把它出现的场合一看就是很清楚的,这样的话就不会出现“相互错乱的愚痴之念”,否则的话你就会出现“相互错乱的愚痴之念”。或者说“瓶子以量成立”这个是不是胜义谛当中成立,如果胜义谛当中成立会怎么样?就会出现很多这样诸如此类错乱的愚痴之念了。但是如果你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你看它出现的场合是在什么地方,也可知道他是在讲什么问题。
这个方面就是说关键的问题要抓住,麦彭仁波切的论典他的的确确是讲精要,把这些最精华的东西讲出来,讲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直截了当学到这么精华的东西,否则的话就是说单单从词句、从其他的问题去趋入的话,有时候得到的利益不是很大的。
【相反,那些被表面词句所迷惑的咬文嚼字、持乌鸦禁行之人一门心思放在常常耽著的词句上,其实涉及多种意义、人们共称的所有词句,没有一个是决定不观待特定意义而专门表达一法的。】
相反,有些人他不去抓这样一种精华的东西,他不看这个词出现的语言场合,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表面词句上面,就“被表面词句所迷惑的”有些专门喜欢“咬文嚼字”的人,喜欢“持乌鸦禁行之人”。
“乌鸦禁行”下面有注释,就是说乌鸦的性格就是很疑虑重重的。我们看到一只乌鸦站到柱子上的时候,东张西望,好像觉得哪个地方又来个人,或者说它非常顾虑,或者在吃一个东西,用嘴去啄一个东西的时候,啄一下跳一下,左边跳一下,右边跳一下,好像觉得是非常非常小心,顾虑重重,瞻前顾后的,非常小心,就是有这样一种特点。
“持乌鸦禁行”,主要是做一个比喻吧,就是说非常耽着词句的人:“我用这个词会不会有这个过失啊?我用那个词会不会有那个过失啊?所以说我要把这个词说得圆满一点。”他就经常喜欢咬文嚼字,经常喜欢把一门心思放在耽着的词句上的人。这样的话就是没有通达这个意义,如果通达这个意义之后,完全可以把这个问题解决清楚。不需要加很多词句,不需要在词句上面下很多功夫。
下面麦彭仁波切讲:“其实涉及多种意义、人们共称的所有词句”,人们所共称的所有词句,很多词句都是涉及到多种意义,“没有一个是决定不观待特定意义而专门表达一法的”,每一个词句实际上它都要观待不同的场合,它所表达的这个意义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一个词“决定不观待”,它是决定不观待而是特定意义专门表达一个法,绝对找不到。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没有哪个词语,可以“决定不观待特定意义而专门表达一个法的”。
“特定意义”就是说出现在特定的场合,表达它特定的意义。有没有一个决定不观待这个特定意义而专门表达一个法,决定这样肯定的一个词语呢?没有。同样一个词,你使用的场合、使用的地方,或者你使用的时间、说的人,这个方面都能够表达它不同的意义。所以就看当时出现的场合是什么样的,谁在说这个词语,当时这个环境当中有什么样的情况,你在说一个词,大家都清楚了。
所以说就不需要加很多很多鉴别,不用加很多鉴别,主要是看它出现的场合。上师在注释当中讲比如说这个“佛”字,有的时候这个佛是说诸佛,比如说缘觉、独觉佛,也叫一个佛,他的词句当中有佛的意思,声闻有时候也叫佛,他的这个无学也叫佛,三菩提嘛,然后佛陀,释迦摩尼佛也是佛,还有阿弥陀佛,但是我们会不会混淆呢?不会混淆。
就看你出现的场合是怎么样的,如果这个“佛”字,它是出现在描绘声闻缘觉,就知道它是在描绘小乘的觉悟;如果是在讲阿弥陀佛的经典当中,在讲极乐世界的时候出现这个“佛”字,哦,这个是讲阿弥陀佛;《药师经》当中讲这个就是药师佛。像这样实际上出现的场合不同,它的意义根本就变了。所以没有哪一个词它是绝对不变的,绝对不变的是完全不存在,完全没有的。
【例如,一说到“成实” ,大多数人都会理解为经得起胜义观察而成立的意义,】
比方说“成实”,我们在讲“成实”的时候,很多人就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个所谓的“成实”,就是说“经得起胜义观察而成立的意义”。什么叫做“实”呢?“实”就是实有的意思,实有的意思在这句当中就是经得起观察,这个叫“实”,而成立叫“成”。实际上在语法当中就是实成,汉语叫“成实”。经得起胜义观的叫“实”,而成立的意义叫做“成实”。很多人就是想当然地这样认为了,但实际上单单从“成实”两个字来讲,也还可以理解成其他的。
【实际上所谓的“实”也可以理解为二谛,】
这个所谓的“实”,也可以理解为二谛。这个“谛”就是真实的意思,所以说胜义谛也可以用“实”,世俗谛也可以用“实”,都可以用“实”。
为什么讲所谓的“实”就是经得起胜义观察呢?难道不可以用在世俗谛当中吗?这种“谛”也是一种可以经得起观察的,或者说世俗谛的“谛”也是真实的意思,所以这样的话,就不一定完全就是一种胜义谛。
【所谓的“成”如果仅从字面来考虑,没有理由不会理解为名言】
所谓成实的“成”字,成立,单单从字面上来讲,没有理由不可以理解为名言谛。名言谛不能成立吗?名言谛也可以成立。
【(,如此说来,成实应为经得起二谛观察之义)。】
所以它的意思已经完全变了。我们对照前面这句话,“大多数人都会理解为经得起胜义观察而成立的意义”,他就把这种“成实”的意思说成了经得起胜义观察的“成”。我们不是说这个不对。如果这个“成实”的意思,是出现在中观中所破的角度来讲,当然是“经得起胜义观察而成立的”,所以我们说没有成实,没有成实的意思就是经不起胜义观察,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方面不是不对的。
但是从“成实”这一角度讲也可以理解成二谛,所以说“成实”的意思可以理解为经得起二谛观察而成立的意义。为什么不这样来理解呢?一定要理解为经得起胜义观察。所以主要不是看它的词句是怎么样表述的,而是看出现的场合。任何一个词语,前面讲“没有一个是决定不观待特定意义而专门表达一法的”,这个不存在。所以主要看是出现在什么场合当中来理解所谓“成实”的意思。
有时候讲“成实”的时候,我们说在世俗谛当中“成实”,这个没有问题的。下面还要讲自相“成实”,如果是讲名言谛当中可以显现的,可以起作用的法都叫“成实”的,观待于无实的、不能起作用的法就叫“成实”,这个也没有问题。
【由此可见,某些添加的鉴别并非完全能避免造成他人迷惑或误解,】
所以通过这个词我们知道,某些添加了胜义或者世俗的鉴别,“并非完全能避免”,有时候能避免别人造成迷惑或误解,但是并不是通过添加鉴别就能够完全避免迷惑或误解。不一定是这样的,这个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因此根据当时语言场合的意义轻而易举地确定名言、 遵照印度诸大论典的格调来解说极为妥善,】
因此,麦彭仁波切说应该根据这个语言当时出现的场合来确定它的意义,这样可以“轻而易举地确定”它的名言所要表达的意思。“遵照印度诸大论典的格调来解说极为妥善”,印度的这些大论典它没有加鉴别的,没有很多这些胜义的鉴别,它就是直接给你说万法是空性的等等。所以这样的话,它出现的场合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所以印度的论典有的时候是很简明扼要的,不加很多很多词句上的修饰,直接把意义写上去,这就是它的特点。
【为了帮助理解附加鉴别也不矛盾,因为语言本来就是表达意乐的果法。】
为了帮助众生理解加以鉴别,这个也是不矛盾的。为什么不矛盾呢?“因为语言本来就是表达意乐的果法”。“意乐”就是想法的意思。要把我们的意乐表达出来就是语言,所以说“语言就是表达意乐的果法”。我们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会说:“我是这样想的……”,实际上是通过这句话来表达内心当中的想法的。
所以说如果加以鉴别也可以,“胜义谛当中是这样”“世俗当中是这样”,但是这个加鉴别不是主要的意思。有些宗派或有些人就把这个鉴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他们认为必须要加鉴别,如果不加鉴别就会混淆。麦彭仁波切的意思就是说不用加鉴别,加鉴别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看它出现的场合是什么样的。这个主要的问题确定下来之后,你为了帮助理解,你加一点鉴别也不矛盾。加鉴别可以作为次要、作为一种辅助,但是不能把加鉴别作为主要的,这样是不对的。
这个意思我们要从这一方面来理解,有时候麦彭仁波切说你不能加鉴别,有时候又说加鉴别也不矛盾。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有些人把这个加鉴别,把词句放在很主要的位置,而理解意义放在次要的位置。麦彭仁波切说要把理解意义放在主要的位置,出现的场合的理解放在主要,加鉴别作为次要,这个不矛盾,因为语言就是表达意义的果法的缘故。就这个意思。
【因此,所有论典中对成实与自相成立等均无有差别地予以遮破。】
“所有论典”,我们就知道出现的场合就是这样的,如因明的论典、人规的论典是不是把“成实和自相成立等均无有差别地予以遮破”?不是这样的,马上就可以活学活用。所以,这个地方的“所有论典”就是指中观这些所有论典,遮破一切万法的所有论典。就是说所有论典当中,中观的所有的论典当中,对成实和自相成立等没有差别地予以遮破,就是这个意思。
【而讲说一些分清差别之类的言词无非是为了不让众生感到迷惑不解。】
这个是从前面的主次来讲的。主要是讲遮破一切成实和自相的建立,在这个过程当中,“讲说一些分清差别的之类的言词”,就是“为了不让众生感到迷惑不解”。
【每一正量都有一个衡量方式的要点,如果对此不作辨别,只凭措辞语调来分析宗派那实在是太荒唐了。】
每一个正量,世俗量也好、胜义量也好等等,“都有一个衡量方式的要点”,必须要抓住,如果这个衡量方式的要点不抓住、不辨别:“这个是世俗量,衡量的是世俗法”,“这是胜义量,衡量的是胜义法……”如果不把这个辨别清楚,单单“凭措辞语调来分析宗派的高低那实在是太荒唐了”。和前面的意思对照下来就比较明确了。
【所以,在辨别后得的过程中,务必做到有条不紊地安立二量所衡量的道理,否则,仅仅分析名言似乎也成了观察胜义的话,那么承许说入大乘的补特伽罗有成佛也好像变为承认胜义中存在了,】
“所以,在辨别后得的过程中,务必做到有条不紊地安立二量所衡量的道理”,就是说如果是在胜义谛当中,是没有二量可以得到的,在胜义谛当中一切都是无所缘的,“在辨别后得”的时候,必须要有条不紊地使用二量来安立二量所衡量的道理,这个是世俗量,就得到了世俗谛等等,这方面就可以有条不紊地使用。
“否则,仅仅分析名言似乎也成了观察胜义”,这是对方的观点,他觉得不能观察,一观察就成了胜义观察了,但是我们在分析名言量,怎么可以变成胜义观察呢?不会的。如果你认为,仅仅分析名言似乎也会变成观察胜义谛的嫌疑的话,那么我们打个比喻讲,比如我们承许说:“入大乘的补特伽罗有成佛”,是不是好像也会变成胜义当中存在的呢?因为我们说“入大乘的补特伽罗有成佛”这句话,我们必须要对这句话做分析做观察,什么叫“入大乘”?什么叫“大乘”?什么叫“入大乘的补特伽罗”?“入大乘”的条件是什么?是发菩提心,发菩提心有哪几种?二十二种,二十二种当中哪些是凡夫位的?哪些是圣者位的?哪些是成佛位的?像这样的观察的时候,全部都成了对名言的观察了,所以这种观察是不是最后得出结论说,“入大乘的补特伽罗可以成佛”最后变成了胜义当中的存在?这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稍微分析不会成为胜义观察。
【甚至说“世俗谛”也会面临着需要犹豫不决的险隘,】
我们在讲“世俗谛”的时候也不能观察世俗谛了,为什么?因为“世俗谛”当中有个“谛”字,“谛”就是指真实的意思,会不会变成胜义当中的承许了呢?好像就说“世俗谛”也不能说了,“需要犹豫不决”,我到底能不能去分析这个世俗谛,一分析这个世俗谛本身就变成胜义谛了。为什么?按照你对方的观点,你对于“世俗谛”这三个字,对“世俗谛”的意思一作分析的时候,稍微一分析就变成胜义观察了,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胜义的结论。不会这样的,我们对世俗进行观察,最后也只能得到世俗的承许而已。
【就连道果、 宗派也难以启齿了。】
所以最后就连道果也不能观察了、 连宗派也不能观察、也不能启齿了。如果一观察道果一观察宗派,全部成为胜义观察,最后都是在胜义当中成立道果,胜义当中成立宗派。这方面和对方的观点也是完全不相合的。
所以,麦彭仁波切这个地方,把这个重点意思点出来:就看它出现的场合。这个方面意义很重要,不是词句的。今天就讲到这里。